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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噔。”苏明安弹错了一个音。
他惊愕地望着高高举起钥匙的徽白,脑中嗡鸣一片。
……原来,在真实的历史中,徽白并没有把钥匙委托给榜十一的苏明安,而是自己濒死挣扎着爬了起来,扣响了洁白的门扉。
此刻,仿佛过去与现实相交叠。
徽白通过钥匙,来到了湖泊。
时光交错,苏明安能看到徽白,徽白却看不到苏明安。
浑身染血的徽白像一条血红色的蠕虫,他的两根大腿、两根手臂尽皆骨折,腹部开了两个大洞,浑身扎满了各个玩家的冰刺、腐蚀、灼伤、蔓延的毒,两只眼瞳脱落,嘴唇被风刃剪碎,血流满脸。
即使如此,他依旧用小拇指与无名指夹着钥匙,用两根大腿骨作为支撑,以唯一尚显完好的肩膀骨作为支点,竭尽全力往前滚,以此代替行走。
一圈。
鲜红的血迹洒满了湖畔的青草。
一圈。
金色的发丝在湖中荡漾着绯红。
一圈。
湖水由他的滚入,染成了血红色。
此时,苏明安的琴声,步入了诡谲而略显低沉的音调,在沉重的钢琴声中,湖水哗啦哗啦响,一个不成人形的“金色物件”,缓缓滚到了苏明安的脚边,靠近洁白门扉。
琴声不敢遏止。
——苏明安怕停下琴声,小娜就会停止真相的展现。
“金色物件”也不敢停止滚动。
——徽白怕停下滚动,他就来不及叩响门扉。
终于,琴声正式步入悲怆的最后乐章——Finale: Allegro moderato(终曲:中庸的快板)。
强烈的节奏感与交错的旋律,催生了极度的反常与跃动。
古斯塔夫·马勒在这段高潮中加入了三次“命运的打击”,是铁锤敲打之声,象征命运的不可战胜与悲剧的注定来临,传递他本人的痛苦与绝望。
而体现在钢琴中,这未经删改的三声敲击,皆由琴键的重音组成。
“铛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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